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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馨等不来去动车站的公车,心急得伸手拦了辆出租车,她拉门的手一顿,没有出声。

邹亦鸣靠着废旧的砖墙喘了口气,剧痛如刀一下下戳着他的脑子,他却从未有这般清醒过,如果是从前,他一定不会说。

他无声笑了笑,多是在嘲从前的那个自己。他说:“我刚才被人堵了,四个人打我一个,我受了点伤,得先去医院。”

简馨的手无意识地抬了抬,司机大声喊了句:“你到底上不上车?”

简馨被他吼得找到了主心骨,说:“我现在过去找你。”

她拉开车门坐进去,听见邹亦鸣唤她:“简馨,以后,无论有什么事我都会先告诉你,不会再瞒着你了。”

简馨重重地嗯了声,一直藏在心里的那些东西,仿佛是下了一场大雨,太阳出来后全部被蒸发消失,她的心,又重新变得亮堂堂的。

之后邹亦鸣打了第二个电话:“我给你定位,你来接我,现在,马上。”

小老板正在给闺女喂饭,实在没想到会出这么大的事,等找到巷子里一看,破口大骂。邹亦鸣虚弱地睁开眼:“先别骂,把我弄医院去,晚了我怕我这胳膊就废了。”

到了医院后又是一阵折腾,最后邹亦鸣被捆成了个粽子扔进病房。那些人下手挺狠的,他根本没法躲,现在又是骨折又是骨裂还有脑震荡,被医生通知要住院观察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