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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馨含糊着:“没什么,好奇而已。”

他笑了,笑而不语。

简馨不好意思地拍他一下,端着碗去洗。

江洲的老人总会提起一个关于肉片汤的传说,很多年前,有个女人的丈夫随军出征,临行前她为他做一碗肉片汤,让他一定要平安回来,她等了三年,等到的是昏迷不醒被抬回来的丈夫,从此,她每日做一碗肉片汤放在他床头,后来丈夫奇迹般地清醒过来,人人都说他福大命大,他则说是妻子的功劳,那碗肉片汤时时刻刻提醒着他,有人还在等他,他不能丢下她一个人。

这个美丽的传说是孩童们每晚的睡前故事,邹亦鸣小时候也听陈凤仙念过几回,那时他不懂,以为肉片汤是灵丹妙药,陈凤仙偶尔叨唠:我要是会做这个汤,那个没良心的死鬼就不会抛下咱们母子那么早走了。

简馨在厨房忙了好一会儿,手里的事都做完了只能有些羞地走出来。邹亦鸣拉着她不再追问,而是说:“我带你上楼看看好不好?”

简馨点点头,随他上楼,这上面她自己也看过几次,白墙大窗,与别的房子并没什么两样,但经邹亦鸣一讲,就有了许多特殊的含义。

他拉着她走过每一处,连小角落都不放过,告诉她墙是怎么刷的,砖是怎么砌的,腻子粉怎么抹才匀,用几号水泥才结实,简馨眼前就浮现他每个深夜蹲在这里刷墙砌砖的画面,还有那天,他把钥匙还给她时让她别生气。

简馨突然踮起脚亲了亲邹亦鸣,把他那些喋喋不休的包工头经都封在嘴里,邹亦鸣垂眼去看,见她的睡衣微微敞开,露出脖子上被他狠狠种的红痕印记。他俯身又去含那红印子,简馨带着笑捶他肩膀,他顺势往地上一坐,朝她张开手臂。

简馨挽了挽头发,就着黑幕跨坐在他小腹上,贴的极近,邹亦鸣抬手扯掉皮筋,让头发散开来,埋头在她发间深嗅,呢喃:“你好香。”

他的呼吸发烫,灼了她的皮肤,简馨的手抬起来覆在他头顶,轻轻地揉了揉。这是梦中的感觉,短硬的头发刺得她的手心一片酥麻,她将两手都放上去,十指在他的发根穿梭。邹亦鸣没想到简馨会如此喜欢他的头发,带着笑向下,拨开衣领,啃咬她纤细的锁骨。

慢慢的简馨也笑了,屁股挪了挪,声音很小却娇:“你顶着我了,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