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后简馨家那片的房子拆迁,她跟学校请了假回来,看着推土机将奶奶的家推成平地,邹亦鸣陪在她身边,见粉尘大,脱了外套捂住她的口鼻,只剩两只眼睛在外头,后来他接电话,这一片太吵,他跟简馨打了招呼,走到远一些的地方。见他走了,隔壁邻居拉简馨聊天,问:“这就是帮你盖楼的吧?”
简馨点点头。
邻居说:“我看着挺像你以前处的那个小伙子。”
“是他。”简馨说。
邻居幽幽说了句:“真有本事。”
简馨不明所以。
周围又围了几个人,七嘴八舌地把话说了明白,江洲前段时间出了件事情,原来这里有两处在做这个事,过年后相关部门开展检查,其中一个没证,一个有证,现在存下来的,是那个有证的。
邹亦鸣讲完电话回来,对简馨说:“等等请工人吃饭,你陪我去吗?”
简馨蒙着他的厚外套,闷闷地说:“好啊。”
相熟的阿伯给邹亦鸣递烟,邹亦鸣笑着接了,夹在耳朵后面,两人聊起来,阿伯说想让邹亦鸣帮他亲戚的一处房子加盖,时间挺赶的。
邹亦鸣算了算,告诉阿伯;“估计忙不过来。”
阿伯一听就急了,拉着他到一旁细说:“看在我和简馨奶奶多年邻居的份上,你得帮帮忙,现在江洲就你一家能做这个事,你不帮我我这个老头该怎么办?”
邹亦鸣说:“阿伯,现在上面查的特别严,我打算做完手上这些就不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