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馨不做声。
医生说:“很多人把出血当做月经,不奇怪,你放心,我不会误诊的,你要接受现实,这个病不能拖,拖到最后大出血死人是常有的事。”
简馨坐在凳子上没法再说什么,她一直以为是月经不调,还有些担心自己是难孕体质,重新在一起后她就没让邹亦鸣再做措施,反正都走到这一步了,有个新生命,是喜上加喜的事。没想到不是难孕是怀孕,不是喜事是丧事。
有人带着简馨办住院,最后简馨被要求平躺在床上等待手术。
真的,世上没有什么是永恒的。
花会凋谢,天会下雨,人有旦夕祸福。
简馨以为这份失而复得的幸福能永远继续下去,但终究是奢望了。
有护士进来做护理,在医院也是见惯了这些,安慰简馨:“没什么比命重要,以后的事别去想,现在还有很多夫妻都丁克呢,你看开点。”
又有小医生进来问:“你家属来了吗?”
家属?简馨从未觉得自己如此像浮萍,没有父母,奶奶走了,她即将失去自己的孩子。
那是连在她肚子里的一团血肉。
简馨缓缓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