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手摸摸严青眼下颧骨之上的区域,那里有几颗淡淡的、不细看根本发现不了的斑点:“雀斑?”
严青咬着牙刷大呼小叫:“是晒斑!”
然后有点不好意思地捂住不让他看。
脑子里有巨大弹幕飞过——女为悦己者容啊,严青你这回算是栽了。
顾青舟慢慢把严青的手移开再仔细瞧了瞧,严青叹了口气:“我小时候哪懂什么防晒啊,那时候我家还有几亩田,太阳老大去田里割水稻连个帽子都没戴,什么时候长出来的都不知道。”
一提这个顾青舟就心疼,姑娘手上的疤是没了,但不代表没存在过:“你手上那道疤就是那时候弄的吧?”
严青点点头,但不想细讲自己吃过的苦,转口说:“以后我有女儿一定让她注意防晒。”
这么说出来愣了一秒,顾青舟倒是笑了,点点头表示同意,心里觉得有个像她的小女儿也不错,淘里淘气的,被他困在书房写大字,写不完就不能出去烤番薯,于是小闺女边哭边写,满脸都是墨水,不过皮肤很好,像妈妈,白白净净。
到那时候,严青一定会没事人一样绝对不进书房半步,作怪地时不时在窗口探头撩闺女:“哎你快点啊,写完没?再不来我不等你了。”
严青莫名其妙看见顾青舟在笑,也不懂他笑什么,推推他,顾青舟捉住她的手捏了捏,心情非常好。
两人梳洗好从小竹屋出来,其实日头也不早了,但没想到其他人都还在睡,于是两人只好自己找节目,听说村里有个竹制品展览馆,于是决定去看看。
顾青舟牵着她走,忽然弯腰说了句:“昨天他们打牌打好晚,我要是继续你今天也起不来。”
严青扭头看这人,鼓励自己要争气脸不能红,一副老司机模样说他:“后悔了吧,可惜了没后悔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