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什么人,文哥地长辈亲人?这老头儿会是他要找的人吗?
“啊?啊!”老头茫然看着他,愣愣地点了点头:“周书凯?对,是我啊,你是谁啊?”他说着眯起眼睛凑近来。
“哦,我出差经过这儿,您的一位晚辈托我来看看您。”
“哦,进来吧,进来吧,屋里头说。”老头挥着手招呼他进来。然后把房门一掩,当先走进了堂屋。
张胜随了进来,屋里地陈设也是很古朴的那种,椅子、桌子的款式也很古老陈旧,那桌子应该就是电影里见过地那种八仙桌。
张胜和他隔着桌子坐了,微笑着说:“周老先生,您一个人住?”
“是啊,是啊”,老头儿不知从哪摸出一个水烟袋
地点上吸了起来。他点着头,然后忽然又抬起来,“对了,你说你来干啥,查水表还是查煤气?”
张胜一呆,吃吃地说:“我……我不是告诉您,是您的一个晚辈托我来看你的吗?”
老头听了哈哈大笑起来,一拍额头道:“对啊对啊,你说我这记性,你贵姓啊。我的什么人托你来的?”
“鄙姓张,是一个叫周文的人托我来的。”周文。是文哥写给张胜的纸条上的名字,但是张胜相信这个名字如果不是文哥曾用过的名字,便是一个假名,因为好奇之下,他也查过几年前地经济大案,没有一个叫周文的大老板。
张胜说着,仔细观察着老头的神色,老头一脸茫然:“周文……周文是谁啊?听着有点熟,他是谁啊?”
张胜也有点发愣,老头这状态。他真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了,就在这时,房门又敲响了。
“进来!”老头喊了一嗓子。
门开了,一个中年男子走进来。后边跟着两个年青人,肩扛手提的走进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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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胜和那老头儿都站了起来,老头直着嗓子问:“你们是谁啊?”
“周老师。我们是公司工会的,给您送米面来。”那个中年人笑容可掬地说。
“哦,哦哦,放那儿吧。”老头抓抓头发,也不理人家,一转身进里屋去了,把张胜和那三个人都晾在了客厅里。
双方互相看看,张胜笑笑:“你好,呃……周书凯先生是您公司的啊?”
那中年人看看他,说:“是啊,你是……?”
“哦,我是东北的,出差经过这儿,他的一位晚辈托我来看看他。”
中年人释然而笑:“哦,这样啊。”
张胜指指自己脑袋,说:“请问你们是什么公司啊?他的晚辈托我给他带点土特产品,可是……周先生好象这儿不大好使?”
中年人苦笑一声,说:“我们是珠宝公司的,周老师原来在我们那儿可是技艺精湛地老师傅,钻石切割、镶嵌的手艺那是独一份儿,是这个!”
他翘了翘大拇指:“可惜啊,四年前退休以后,公司里一时招揽不到手艺这么好地师傅,还想返聘周老呢,结果不到一年的功夫,他却得了老年痴呆,人啊,真是闲不得,一闲下来就容易得病。同志,我看你是白来了,东西摞下就走吧,就连他带过的徒弟来看他,他都认不出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