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鸡崽子们甚至没能看清他如何动作的,在假山崩裂后好半晌才反应过来,那根本不是什么风,而是一道快到了极点的剑气。
地崩山摧,杀意凛然。
当家人被这变故一惊,瞳仁惊恐竖起,他颤颤巍巍的回头看去,却见原本精美布局只剩一地狼藉。
——往日里他也请过一些道士,初时也被一些简单地障眼法哄骗过,以为是凌渊得道的真仙,可是过后就露出真实面孔,一个个催钱如命。
他掌权太久,本就自命不凡,被几个道士骗成这样自然心怀不甘,可他一来舍不得自家小妇人独一份的妖娆放荡,二来又确实对那不知是不是莫须有的阴胎心怀忌惮,只好不停地往家请道士。
可能是被假道士骗多了,以为天下所有的道士都爱财,又觉得自己出了钱,本来就应该姿态高些。
然后他那高高在上的虚荣心随着假山山石炸碎了一地。
他瞬间变了副面孔,殷勤款待礼数周到,嘘寒问暖请茶送水,狗腿的无微不至。
小鸡崽子们又解气又堵心,索性眼不见心不烦了。
有的鸡崽子嘟嘟囔囔:“我原以为仙人都是威风八面,到哪里都受人尊重的,可他不尊重我时我想骂人,好不容易尊重我了吧,我还觉得他虚伪,我这是怎么了?”
有的鸡崽子回答他:“你这是犯了病了,贱病,得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