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熠挑起眉,莫名其妙的看他一眼:“这不是你该考虑的问题吗?你擅长什么东西还用我说?”
那道人一噎,双手颤抖,活像得了羊癫疯,但是那股子怂劲儿如蛆跗骨,他们修道之人或多或少都能感受到一点凶吉,他不会把来自骨血里的预警视若无睹,只能压着脾气好声好语的接着询问:“那请问您是想要算哪方面的卦象呢?”
江熠更加莫名其妙:“你们学算卦的难道还看不出来我想算什么嘛?”
那道人的羊癫疯发作的更厉害了。
他身边几个同伴见状不着痕迹的压住他还在抖动的身躯,但是彼此对视一眼都在对方脸上发现了克制不住的嘴角抽搐。
啊啊啊这他妈是个什么人?别的算卦摊子派人砸场的吗?我要是能一眼看穿你心中所想所求,还在这摆什么摊子!直接羽化成仙不好吗!
但是这帮人估计真的是所图甚大,江熠这么气他们居然也忍下来了,这反而让人越发不安。
他看上去仍旧是那副嚣张跋扈的富家公子哥的模样,及时雨的暗芒却已经不动声色闪了起来。
那道人浑身更加紧绷,但他先前一直对江熠有种无法言说的忌惮,这会儿倒没往那方面想,只是觉得可能是因为生气引起的心情激荡。
他抖着手翻出一个龟壳,里面放了六枚铜钱,摇了摇,倒出来,摆好位置。
然后他连生气都忘了,脸上的表情不知不觉变得严肃了些——江熠并不觉得奇怪,他年少时表姑母因为腹中阴胎,家里请了许多道人,上门没有一个不会变脸绝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