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害怕游无止没听清,更大声的强调了一句:“我不害怕。”

她说完就仿佛极倦一般,带着一种无法治愈的心灰意懒,冷漠道:“天色已晚了,妾身自离开蓬莱,修为变不得寸进,比之凡夫俗子好不了多少,这会儿实在困乏。孤男寡女不好同处一室,便不多留无止仙君了。”

她向着旁边软榻斜斜歪过去,两个舞姬退出跳舞的队列,为她披上软毯,拉起羽帐,游无止识趣的非礼勿视,优哉游哉的离开。

他没顺着先前的道路原路返回,而是一路不紧不慢的走到青衣坊三楼的一个不起眼的拐角。

江熠整个人正努力把自己逐渐窜起来的体格往狭窄的暗处藏起来。

游无止随手挥出一张吸光符,让这个拐角自然而然的暗下去。

他摇摇折扇,轻轻点了点头:“为什么你有时脑子这么好使,有时却过于愚钝呢?”

空中楼台之上有一盏缓缓升起的花灯,它和其他花灯混在一起,并不是那么显眼,但问题是,那是江熠亲手为他挑选的和兰庭叶见有几分相似的灯面。

游无止于是一眼就认出来了,也看见了上面哪一行不怎么起眼的小字——给他把那几个道士的落脚之处指引了出来。

声声慢虽然自称退出宗门后实力不进反退,但是她既然能这么光明正大的说出来,就说明这句话不一定是真的,或者说就算是真的,也并不影响她出手收拾了他们这几个老幼病残。

传音符在那种时刻便不怎么保险了。

好在这个徒弟有几分急智,没让他在声声慢那落了下乘,可是现在瞅他这努力把自己缩的没存在感的样子,又觉得仿佛看见一条脑子不怎么好使的傻狗。

他叹了一口气,提醒道:“你的仙不是白修的,在身边的环境不利于自己的行动的时候,可以试试别的方式——”

游无止没忍住给他科普了一下武侠剧里那些藏匿行踪,移形换影的办法,顺带科普了一下华夏易容术——化妆绝学的妙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