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年长些的弟子不得不出来打圆场:“我也知道唐师……唐楚这个叛徒做了那样的事情,你对人有防备很正常,可是在这样下去,无止仙君的伤势得不到控制,只怕会凶多吉少,不妨先行去往长善宗,我宗门也有善药的修士,可——”
“可以在算计我师尊尸骨无存是不是?”江熠根本不听,他像是地盘被人侵犯的狼王,本能的竖起攻击对准周围的一切,死死揽着游无止的肩膀,连可爱也不让。
“唐楚那贼人看样子在长善宗地位不低,却是魔族所化,谁知道你们长善宗内还会有什么样的妖魔鬼怪!”
“你!”
好心被人当做驴肝肺,再是好脾气的人也不由自主的愤怒起来,却偏偏没地反驳。
是啊……就连唐楚也会是魔族奸细,他们这帮人,又怎能判定自己身边就没有别的人形怪物呢?
江熠寸步不让,将游无止拦腰横抱起,他谁也不信,谁也不听,不敢假手于人。
——长善宗内,可是还有卜算子和声声慢在暗中窥伺呢。
唐楚不是好人,这两个人难道就没可能狼狈为奸吗?
及时雨高悬着,震慑着所有试图靠近的人,游无止嘴巴一张一合,想是想要说些什么。
但在江熠把耳朵靠过去的那一瞬间,终于支撑不住,合上了双眼。
江熠眼神瞬间一恸,他在长善宗众人面前只是眼眶微红,却仍旧一副杀意不可侵犯的表情。
带着师尊回身离开时,一大颗泪却不由自主的砸在游无止胸口。
却转瞬被细雨遮掩。
长夜静寂里,这绵绵的细雨点落一丛又一从的飞花,门户大开,万千百姓静默目送着,像是一场无声的朝拜。
漫天飞花中,万众瞩目里,江熠却忽然升起一种没由来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