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衫缓袍, 锦衣玉带。

那美若修竹的手执着一盏花灯,雅致的像天边月、枝上雪。

他美的如同宝剑出鞘, 轻易击中情窦初开的一颗少年心,然而这一回他在一念峰长老仙君们那里的无往而不利失效了。

游无止也许会在意他父亲,但是他所在意的也只是他父亲,并没有做到爱屋及乌。

跟他套近乎,他会让人好好修习, 努力提高实力, 不要浪费天赋;跟他暗示告白, 他压根没往心里去, 就是不往那方面想。

但是被众星捧月捧惯了的人,又做不出来低三下四去讨好、毫无尊严去乞求他人一星半点的喜欢的事。

只能退而求其次选择成为对方的徒弟——反正一念峰早有师徒恋前科,先求个近水楼台先得月也是好的。

然而越是靠近就越是忍不住妒忌。

那个在无止仙君一个人守在兰庭叶见时, 却跑去什么鬼地方修行的徒弟, 分明也不过是因为有三分胆色死缠烂打, 才磨得仙君乞怜。

说起来。他分明也不过一届白衣, 家世不显赫,能力也不见得有多出众,凭什么就能独自霸占着无止仙君做唯一的徒弟?

越是这样想就越是不甘心,于是花样百出的希望仙君也能看到自己,但无论做什么,那个人都像是亘古不化的冰川一般无动于衷,逼得他从欲擒故纵到迫不得已低声下气,甚至连模仿那个该死的小狐狸精的事情都做出来了。

然而他得到了什么?

一个「禁」字,一句轻飘飘的,让他入小狐狸精门下的话语。

甚至小狐狸精收不收他还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