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便罢了,这只破笛将对面的琴音一点点压制,琴音越低沉,魔族的情绪也越动乱。

游无止一边像是当年在垓下搞霸王心态的琵琶手一样搞事情,一边把周围试图偷袭的魔族用阵法围困起来。

——没错,他在一边吹笛,一边布阵。

那阵法不是从手上布置下来的,而是从眼睛里——他似乎是将阵符用灵气在眼睛内画好,然后重新排列好顺序构筑成阵,再将构建好的阵法流出去——那阵随着眼泪一同飞出,将魔族困起来,眼泪似落花随风去,阵法便滔滔不绝。

发觉琴音有异之时,游无止正沉心静念,脑子里面只有一个念头:符甚至可以附着于欲念、灵魂等无形无质的媒介上,阵却需要阵器。我能用灵力将符文刻于空气之中,那阵器该如何解决呢?

他一剑斩杀一个魔族,血液便瞬间喷溅而出,一颗血珠被剑气一扫,本该落地,却改变了方向,沾到了旁边修士的衣角。

于是他灵机一动,产生了以泪滴做阵器的设想。

眼下看来,果然行之有效。

然而这样围困终不是长久之计,眼见琴音被笛声暗藏的内劲伤到掩息旗鼓,他便向昆山道君问道:“眼下敌众我寡,终究不是办法,敢问道君昆仑太古大阵何在?”

昆山道君闻言一愣:“这——我知你想法,可此时我们不是身在魔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