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桃咬牙:“谢阿逐。”
逐字她念得快,听着倒像是猪字的音,她反应过来,唇角勾起,又快速念了几句:“谢阿猪,谢阿猪!谢猪猪!”
谢逐瞬时皱起了眉,凶狠道:“闭嘴,不许喊我珠珠!”
他的乳名叫珠珠,是他娘给取的,因他小时候生得瘦瘦弱弱,但属相又为猪,他娘怕他那时候活不下去,希望他能像猪一样好养活,本想直接喊猪猪,是他爹嫌弃于是改成了珠珠,但到他五六岁知事的时候就再也不许让府里人喊他珠珠了,一个男儿郎取过珠珠的乳名,实在难听。
阿桃瘪嘴:“哦。”心里又谢阿猪谢猪猪连喊了好多句。
原本还算宽大的床因他坐在了旁侧便显得有些拥挤了,饶是寨子里行事淳朴,但阿桃也从未与男子挨得如此之近过,他身上的热气似乎贴着她传了过来,酒味熏得她脑子也有些迷蒙了,心口像是揣了只小松鼠似的砰砰直跳。
她揪紧了腰间的铃铛,心想:她怎的昨夜就睡过去了,她该多问问爹爹新婚夜她该怎么做才是。
却不想,下一刻少年的一句话直令她愕然。
“我告诉你,小爷我可一点都不想娶你这土匪婆子,你也别想有什么想法,从今以后,你别管我,我不管你,咱俩各过个的。”
想到方才在酒宴上被齐广平那三人打闹嬉笑的憋屈,谢逐就气闷,于是说话的语气也冷淡极了,说完,也不管阿桃的反应,直接一个翻身倒在了床上,似就要这么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