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安还想再劝,谢迁已卷着被子转过了身背对着他,将脑袋埋在了被褥中,这是他拒绝再沟通的姿势,从前谢老太爷过世的时候他也是如此。将自己躲进被褥里,几天几夜不起,不吃不喝,最后还是谢迁让人压着他灌了一碗粥下去才把他灌清醒。
从安道:“二公子,您好歹喝些粥吧,厨房里煮了你最爱吃的八宝莲子粥。”
被褥里毫无动静。
从安心知此事劝不住,他哀叹一声,只得退了出去。
在他离开没多久之后,被褥里响起一道极尽压抑之后的仍是不慎泄露了的哭噎声。
兰庄内,谢逐半夜策马奔出兰庄的时候,便已惊醒了众人,温尧从睡梦中醒来得知此事,默然思考了会儿,起身去了阿桃的屋子。
屋外,他轻敲房门低声问:“阿桃,还醒着吗?”
屋子里阿桃带着哽咽的声音响起:“爹爹,刚刚谢逐来找我了。”
隔开房门,仍能听见小姑娘的伤心。
“他是来同我道歉的,他说他错了,以后再也不那样待我,他让我跟他回去,不要同他和离,我……”说到最后她有些抽噎:“我应该答应的,可我还是拒绝了,我觉得我应该没错,可我,可我为什么还是这么伤心?呜呜呜呜……”
小姑娘再也难忍,大声哭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