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就那牵强的理由就能断定祁王有罪?”颜欢嗤笑一声,打断王显聪的话语,反问道:“方才王大人审案时说的话我都听见了,他们二人都说看见祁王殿下手里拿着柄匕首,敢问王大人可曾查清匕首从何而来?是否为祁王贴身之物?祁王若真因不满紫烟纠缠故意杀人,他又为何要应约进紫烟房间?”
“还有……”她看向林妈妈和张贵,“林妈妈说到紫烟房门口之时去了趟茅房,可有人证?若无人证,是不是也可以说林妈妈将死者杀害之后谎称去了茅房,从而贼喊捉贼,陷害祁王呢?”
这话一出,林妈妈眼睛瞪的老大,哭着喊道,“天地良心啊!我若说一句谎话,我……我……我不得好死!我祖宗十八代都不得好死!王妃莫要冤枉于我呀。”
王显聪也冷哼了一句:“断案得讲证据,仅凭王妃一番话,怎可随意定罪他人?”
“好。断案要讲证据,王大人自己说的,但是现在的所谓人证、物证,都并未能直接证明祁王就是杀人凶手,大人如此轻率说出那根本没有任何依据的所谓「杀人动机」,是否有失公允?”
“祁王殿下早些年便有案底在录,欺压百姓,无恶不作,向他这种样的纨绔子弟,一气之下杀人倒也不是不可能。”
“放屁!”颜欢忍不住骂出声,“素闻大人断案,清廉公正。难道平民百姓的清白就是清白,那皇室子弟的清白就不是清白了么?”
她冷笑,开始为慕容祁鸣不平,“不清楚事情真相便不要随意妄断他人人品,更何况,祁王殿下乃天家之人,论身份地位远高于你,身为大燕朝臣,话里话外,你可曾尊重过祁王一分?
先皇御赐尚方宝剑,是赐大理寺上斩贪官,下治佞臣之权,与你王显聪何干?是谁给你的胆子议论祁王的是非?”
颜欢说的振振有词,句句在理。王显聪的脸色猛然变白,讽刺的笑容凝固在嘴角,背后冷汗直冒……
这些年,他似乎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先皇的尚方宝剑庇佑的不是他,而是大理寺和大理寺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