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明察觉:“怎么了?”
他的反应不是很快嘛?为什么脸红会延迟?!
姜灵不由失笑:“没什么。”顿了顿,试探道:“你耳朵有点红。”
冬明不太自在,但并不明显;他转开头望向湖:“天冷,风吹的。”
姜灵很想笑,虽然她忍着;可就在此时,姜灵心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冬明他们既然是奴隶、是财产……不会也与红菜一样吧?好像很有可能……古代不是有宫刑吗?隋朝废了宫刑,但一直都有太监!
于是姜灵笑不出来了,默然催马前行:“走吧。”
他们出了林子,回程的路上,两匹马渐渐小跑起来。
姜灵很想跑得快一点,但她又有些担心,这毕竟是野外,虽然穿了安全帽与背心,但以她的马术,跑起来还是比较危险。
冬明瞧出来了,平常道:“你想跑就跑,我在。”
姜灵看看冬明,看看他的眼睛,顿了一瞬,点点头。
所以,他们回到马厩时,两匹马喘着粗气,浑身热腾腾直冒白汽。
冬明把马牵进马栏,照旧两手空空走了。
姜灵目送了他片刻,心里不解又微叹。
因为冬明骑马时很放松,而人与马黄肢体语言互动,所以连带红菜也放松下来、愉悦起来;然而,偏偏这样一个好骑手,走出马厩的时候却又毫不留恋。
姜灵不同,她舍不得甜饼;今天既然有空,就亲手照顾甜饼。
这时还不能让马吃草料喝水,要给它备门盖条毯子,以免天冷感冒烧;如果有闲心,还可以帮着擦擦汗。
所以姜灵就给甜饼披上了马外套,而后自己脱了外套、换了件安东的工作服,去帮甜饼擦汗,顺便把甜饼情的事告诉了安东。
结果安东当即拍拍红菜先搁下了活儿,走到马栏、走到马厩走廊进门处,抓起一个挂在墙上的厚本子,拔下夹在上面的笔,记了一点什么。
姜灵跟着去看了看,现那上面登记了所有母马的情周期。
翻看前后可以现,不止情周期,也不止母马。
姜灵不懂俄语,但看得懂数字、日期与温度,估计有怀孕状况、疫苗记录、生病痊愈,还有些猜不出来了。
姜灵顿时深感佩服。
安东瞧着人高马大、十分粗壮,照料起马来,可真够细致周到的!“这些记录有什么用?”
安东回身继续去给红菜擦汗:“体质,性格。
比如有的跑得快、跑得稳,但容易生病,不耐劳累,还胆子小,爱受惊。
所以要是进林子好几天,那就不要带这样的。
哎,反正你不该指望它们十项全能。
这些一下子看不出来,但几年下来,总是不一样。
马多了容易忘,所以记一笔。”
姜灵点点头:“健康备案,工作记录。
马其实也跟人一样。”
安东咧嘴笑了:“是和人一样。”
干完活安东在挨着马厩的值班室里,请姜灵喝了一杯下午茶。
说是下午茶也不确切,那是伏特加与烤鸡肉。
安东还特别申明是野鸡肉,周信光打来的。
野味吃新鲜的好;周信光又不是头一次打猎,没打算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