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客气一句好不好!等下回想起来再说吧。
姜灵望向冬明,见他那模àng,不由莞尔,含笑问她面前的两个弟媳:“这儿什么时候好吃的多?”
其实一年四季都有不同时鲜,姜灵这一问,关jiàn是让出了选zé权:让两位负责下厨的女主人,来选zé他们这对客人的拜访频率。
所以可薇哈与希布达都笑了:她们不是没担心过,毕竟老夫妻对冬明的愧疚太深。而她们嫁入这个家,却是到现在才知道,那个“夭折”的大哥,居然是从小被送去了营地!
对此,她们俩一开始震惊至极:但凡是日子还能过下去的父母,怎么会送自己的孩子去参加那个选拔?!
后来才知道这事情内有曲折。于是她们又换了一种担心。
不过现在,既然大嫂立场明确地站在“客人”那一块上,没有插手他们家务的意思,那就没什么了,当作多一家朋友就好了……
另外,这两年来,妯娌俩的感情。倒是好了许多。
以前她们一个屋檐下,难免吵嘴,现在待对方都体贴多了:并不是对姜灵同仇敌忾,只是她们一起经li了大消息冲击、一起操办了六次累死人的大礼,当然会默契许多。
……
“秋天。天气能稍微凉快些,还有内海的渔禁,也开了,海货多。”
“刚好庄子里也闲一些,还能去打个猎。”
那是六个多月后。时间挺合适。
冬明瞥了姜灵一眼:你还会稀罕海货?!然hou他对着他的父母与弟弟妹妹们吐出一个字:“行。”
姜灵连忙笑着添一句:“好,那我们秋天来。”
于是两边再一次道别。
而后离开的离开、留下的留下。
姜灵一回到自己的地盘里就变了脸,杀气腾腾:“那个白痴是谁家的?!”要他们好看!
冬明悠然给自己倒杯水。还重新清点了一遍他准备给教官的礼物,时不时看看姜灵。
而后他笑了。
姜灵大奇:“嘿,你不恨他?那我还不肯放过他呢!”
冬明把水递给姜灵:“消消气,说起来,他也算是我们的媒人。”
也是!
但姜灵旋即反应过来了:“欠你的,就是得讨!”
冬明轻松道:“已经还了。现在那个族是前一任的长子,前一个已经死了。这一个的日子也不好过——他指不动人。再过一年半他肯定会下来,他自己也知道,所以昨天才要来那么一出,也是搏一搏运气。我们看热闹不好么?管他们做什么。”
“那当年是怎么回事?”
“选拔很少有人愿i去,所以绝大部分名额是强制指定的,适龄儿童抽签。他小儿子抽到了。自愿的可以顶掉抽签的。他就把我拐了去报名登记。同龄么。当然,这么做要打通不少关节。那两个活宝也是被人用差不多的办法弄进的。只不过,我父母得到了补偿金,他们连钱也被人吞了。当时母亲想去告,而父亲没同意。”
“为什么不告?告不赢?”
“是啊。民告官,怎么可能赢!一点希望都没有。这种事多了。我都已经通过了,那边选到人不容易,不会肯放。这里又不是琪雅,这儿是伊古拉。”
姜灵不由深深叹了一口气。然hou姜灵忽然想起一件事:“前面那个怎么死的?什么时候?”
冬明微微地笑了:“喝醉了酒,掉水里,活活淹死的。就在我第一次回家前三四年。真可惜,我还想见见他,好好揍他一顿那。”
姜灵端详冬明片刻,忽然笑了:“是挺可惜。淹死是很痛苦的。”
冬明一脸无奈地点了点头。
他其实已经没在可惜了。
……
“上次来才知道这些?”
“不是。更早。十四岁的时候。那会儿我还差点杀了他,不过被发现了,没成。”
“……被谁?”
“教官。执法教官。他们负责学员回家期间的行为。虽然还没走出去,但营地里的,都是危险人物。而我被重点关注。”
“……因为你知道了自己是怎么进的?”
“对。”
“……便宜他了。”
“不,没有。淹死很痛苦。”
……
“说起来,你说这种事很多?那报复的肯定也不少。有人得手么?”
“有。”
“谁?”
“喜欢恶作剧的那两个。”
“……他们后来不是也在营地里么?没坐牢?什么惩罚?”
“现场打扫干净了,没证据。他们被关禁闭,二十天。”
“教官打扫的?那俩挺惨。”
“是。禁闭么……两人一块。”
“哦!那就不了,相当于休假。你呢?一个礼拜?”
“四十天。”
“……啊?”
“他们得手了,所以十天就够;不过他们嚷嚷要一块儿,那就双倍。我本来是二十天,因为顶撞教官。于是加倍。”
“……”
“有什么感想?”
“很有道理。”
“……是的。”
“这么说,你那次拿了个‘不合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