饥渴难耐,小七举着瓦罐,将一罐子美酒一饮而尽。从来没喝过这么神奇的酒,毫无醉意,清凉恬淡,好像……还管饱!小七懒懒地满足的爬在石凳上计划着接下来她该往何处走。
顺着酒香而来的萧扶笙和清风小童来时就看到了这副景象。
清风抱起空瓦罐,抢着道:“公子,我就说我不可能会把您的雪酿洒了,您看您看,这瓦罐都还好好的呢!”
小七已然起身,紧紧地盯着来人。
清风指着小七气道:“你个小蟊贼,你说,是不是你把我家公子的酒喝了?”
小七眨眨眼,没有理睬炸毛的清风,一双澈眸直直望向了白衣扶笙。
四下里有薄风拂来,映衬着雪峰,那一身绒白色的锦衣更显清华绝伦。萧扶笙静静地立在那里,发像菁墨描染,高束披肩;面如轻云月寒,皎胜于天;眸似凌波娑浣,明若中略带一丝飘渺;唇若梅心淡挽,晕红里透出几许清白。这样的男子,只需一眼,便能明了他的身份。
天下莫不识其风,如圭如璧当扶笙。也只有眼前的人才当能得起世人这般赞誉。
小七定定地看着萧扶笙,绒白清华,谪仙般地人。也许他们都太美了,以致于小七毫无预兆地就想起了一身紫衣的“凤美人”。很奇怪的错觉,小七总觉得自己与眼前之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萧扶笙打量着眼前的女子,妆容不整,甚至有点狼狈,可她的出现却带给自己一种难言的感觉,恍如无形之间有很多丝丝线线缠绕捆绑着彼此。明明是种束缚,可却让人身心舒畅。这种感觉,不是倾盖如故般的投契,不是桑荫未移后的义气,也不是相见恨晚里的怅意。只有悸然,满腔的悸然,一种久别重逢后的悸然,通畅到了骨子里,然后顺着身骨直抵心涧。
但有一点扶笙很肯定,在此之前,他真的从来没有见过眼前的女子。
她有病,他却是正常的。
看着眼前那双飘渺但明若的眼眸,小七问道:“这是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