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初见到她的时候,还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不会爱上她,不是吗?”宋复悉心的抚摸着杯盏,像是在说自己的故事,“可到后面,不愿意放手的人,就变成你了。”
“我相信沈将军也不想让筝儿知道真相伤心罢,更何况如今宋筝见到你便会想起我,怕是再也不想见你了。”宋复循循善诱,“北疆少了沈将军,圣上也忧心的很哪。”
……
龙椅上的天子揉了揉眉心,往后在椅背靠了快半柱香的时间,许久才抬手,仿佛已经疲惫了:“准了。”
见清的婚事在初十,借着新春大操大办了一场,而沈严几乎是等她回门后就动身前往北疆了。
他骑着马,看到沿街的百姓挂着花灯为他送行的时候,才想起元宵快要到了。
只可惜,他留不到那日的花灯会了。
启程之前,他等了很久,等一个不会来的人。
宋筝并不是不知道沈严要走的消息,但她并没有相送,因此花灯节时她听着长街的人东拉西扯着说当日马上的将军有多么俊俏,像是听见一个陌生人的消息一般擦身而过。
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
颖水河畔的乌篷船来来往往,载着船客往来穿梭,那水及其清澈,衬的乌篷船像是驶在银河里。
宋筝坐在河畔,想起她从前也是这样等着沈严路过,而她明明揣着满兜的银钱却依然坦然的对他说:“我忘记带银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