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馆里,赵竑高烧未退,满头是汗地躺在榻上,褚宓坐在一旁握着他滚烫的手,心里十分难受,她知道,是她害的赵竑,是她让赵竑对她没有信心。
关着的门砰的被撞开,蒋媗站在门前,身上还在滴着水,看看屋里躺着的赵竑,还有完好无损的褚宓,走上前生气地朝褚宓挥起了手。
“皇后娘娘!”跟在皇后身后赶来的蒋珹和褚谦正看到了这一幕。
蒋媗举着的手到底是没能打下去,“皇上怎么样了?”
“侧屋里炖着药,每隔两个时辰喂一次,等烧退了就没事了。”褚宓机械地重复着老大夫的话。
“知道了,这里本宫来伺候,你下去吧。”
褚宓走到门口,看了看那两个担心的人,笑着交待了句,“我没事。”径直走到另一间客房里,她在桌前坐下,胸闷地趴在桌子上,却被袖子里的荷包硌了一下,拿出袖子里的荷包,褚宓打开看看,突然就哭了出来。
屋外听见哭声的蒋珹想要进去看看,被同行的褚谦拦下了。
屋里的桌子上,放着一个湿透的荷包,药草湿透了,平安符湿透了,里面还放着一枚戒指。
赵竑的病房里,蒋媗看着榻上脸色苍白的人,越看越生气,到最后气极反笑,“你是当真喜欢那个丫头吗?”往常为了自己活命,会把亲信推出去挡刀的人,居然自己挨了一刀,让褚宓好好的站在那,“要是喜欢,又为何给她那么一碗药呢。”
睡梦中的赵竑做了一个梦,他梦见第一次见褚宓那天,褚将军喋喋不休的说着话,他走神地随意扫视了一眼,就看见了和他一样走神的褚宓,看那丫头的表情是不是在想午饭要吃什么?看样子,好像还没有想好,太过有趣了,所以他凑上去问她在想什么,那人眼睛一转,说对他一见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