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叫。
血流不止,婢子惊恐地瞪向陆雀,呜咽了两声摔倒在地,眼白外凸就这么过去了。
青石地砖泅染了一片红艳艳的血色。她漠然地旁观。
末响,陆雀一把将瑟缩发抖的二夫人拽起,沾了婢子血迹的金簪抵着她的颈动脉。冷冰冰的目光巡视了一圈二夫人那张俏丽的脸蛋,从眉心到小巧的下巴。
像是遇见不解的疑惑,她反问:“规矩?就凭你——以下犯上,宠溺恶婢。”
陆雀低沉冷冽的声音像从地底深处刮来的恶风,带着一丝深入骨髓的寒意。
她拽着二夫人的衣襟,强行将人拖入水池中,两个人的头颅淹没在水中,一会儿又探出头,一会儿又潜入水。
“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
陆雀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惊醒了即将晕死过去的二夫人。她战战兢兢地问:“你想要什么?”
“对于我下药害景宋的事你知道多少?”
陆雀得到了想要的东西,便放走了二夫人。她轻踹了脚吓的蜷缩在地的二夫人,语调凉凉:“把你家的婢子拖回去,明日我再问她规矩学的如何了?”
冰凉的石砖上,绵延着一条成人腰宽的血痕,像一条长虹哗啦滑向远处,直到拐角才消失。
陆雀不去管身上的湿衣,一边把玩着金簪子,一边漫不经心地朝某个方向道:“人都走远了,白雨你还不出来?”
“好一个毒妇!”说话的一个少年,看起来十七八岁的模样。面容纤细而俊俏,但眉眼此刻流露出鄙夷和忿忿。他穿着洁白的锦袍,背负着长弓和精巧的箭筒。
对方恨不能将她一箭贯心的表情,使陆雀忍不住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