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雀听闻此事,只是毫不在意地一笑。这样,倒也方便她行事。
而近日一直寄宿景府的白雨却仍旧愁眉不展,听说没抓到陆雀的人,他竟暗自轻松了一口气。奇也怪哉——
之前,一大批人闯进景府闹事,砸东西搜人,简直无法理喻。
而景宋又不知下落,景府没个主事的人,府里人可谓过的十分艰难。他这个景宋的徒弟自然不能不伸手扶一把,于是他便入了景府,将闹事的人统统送去官府。
饶是有心里准备,方踏进陆雀曾居住的院子时,白雨还是被眼前遍地狼藉所惊到了。
绕过木椅的残肢,锋利的碎瓷以及衰败干枯的花草,白雨进了主屋,满屋狼藉,灰尘积地。短短数日,这座摆设华贵的屋子便如其主人,一夜衰败了。
落在地板上的目光闪烁不定,忽然白雨大踏步上前。
一卷又一卷静谧又冷魅的画作躺在灰尘里,或摊开或半卷,画中内容各异,唯一相同的便是画卷上落满了重重叠叠的脚印。
在景府的这些日子,白雨每日以画作为伴。
这些画作的意境无一不是凄艳孤寂,唯有一副画作画的是两个小童对坐分食红石榴,笑语晏晏。
在读画的时候,心中生出一股隐秘的心思,像黑夜中的蒲公英纷纷扬扬,悄悄落在心田,生根发芽。
只是他未曾察觉。
陆雁与琅邪王携手抵达云州城,陆府大办席宴,无人记得陆府还有个臭名昭著的二姐。
当天,云州城爆出一则猛料,说是景宋回来了,而且是跟琅邪王他们一起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