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瓷瓶,萧景恒多少是有点心虚的,却不后悔,他不想让萧楚奕现在站起来,之前答应他的大业成了后给他解药这话是真心的,可到后面他发现,萧楚奕越发不受他控制,也或者说从来没被他掌控过。若给了解药,那他就更不能拿萧楚奕怎么办了。
即便他心中知道萧楚奕不曾觊觎过他的皇位,可他还是忌惮,觉得只要有萧楚奕在,不论他这个皇帝做的多好,都能被萧楚奕一朝颠覆。
他甚至知道,萧楚奕能凭一己之力把扶持上位,也能辅佐别人,他并不是无可替代的。
当脑中有了这个想法后,他就开始害怕,越怕就想掌控萧楚奕,掌控一切。
萧景恒看了眼那瓷瓶,“可皇叔不是没服用吗,即便只坐轮椅皇叔都能去北境那么寒苦的地方赈灾,甚至还能指挥将士打仗,皇叔这般能耐,朕看你站不站的起来没什么区别,这药便也还给朕吧。”
萧景恒说完就伸手来拿萧楚奕手中的瓷瓶,萧楚奕摊开掌心,待萧景恒的手靠近时,他猛的合上手掌,而掌心里的瓷瓶也在顷刻间化为了粉末。
“既然无用,那便毁了吧,”萧楚奕淡淡道。
萧景恒还保持着伸手的姿势,却被萧楚奕这话给吓到了,他听出萧楚奕这话是意有所指,药没用可以毁了,那人没用也能毁了,皇帝也一样。
萧景恒慢慢收回了手,重重吐出一口气,又笑了声,“所以皇叔是要毁了朕吗?”
“皇叔,如今你还敢说你无愧于与父皇吗?”萧景恒质问。
“皇上想多了,”萧楚奕轻松挡回去,然后转移话题,“不知皇上着急宣臣进宫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