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道歉?”楚承戟抬手在书架中抽出一本书来。

“我不该随便碰你的铠甲,你别生气了。”江言清偷眼看楚承戟,发现他从书里抽出一张地图来,脸上看不出表情。

“我并未生气。”楚承戟将那地图在桌上铺开,抬头看江言清,“你若喜欢,我送一套给你。”

“真的?”江言清眼睛一亮,“那有和我的尺寸的吗?你那个太大了。”

楚承戟手一顿,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深深的看了江言清一眼,“我让邱副将给你打造一套。”

江言清被他看得敛了笑意,心道要矜持要矜持,低下头轻声说:“谢谢你。”

楚承戟见他这样子,沉着脸将烛台端了过来,一言不发的研究起地图来。

江言清不知道为什么他又忽然不爽了,心中暗道这王爷的脾气还真是阴晴不定,难以捉摸。楚承戟沉着脸的样子十分阴沉,江言清虽然想听他说话,却又不敢搭话,找个借口就跑了。

楚承戟目送他单薄的背影出去,收回目光,研墨开始写奏折。

等他写完,天已经全黑了。初雪在门外道:“王爷,王妃等您过去用膳呢。”

楚承戟将奏折和地图放好,“几时了?他还在等我?”

“戌时已经快了了。”初雪提着灯笼,走在前头给楚承戟照路。

“他一直在等?”楚承戟加快了脚步,“不是说让他先用的吗?”

初雪道:“王妃说他一个人吃饭无趣,要等王爷一起用才吃得香。”

楚承戟听了这话,面色柔和了许多。初雪为他推开门,楚承戟放轻了脚步进去,绕过屏风,就见屋内桌上的菜都用保温罩子扣着,江言清懒懒的坐在椅子里,手里把玩着一把戒尺,正在听一个小丫头在背菜名。

那小丫头背得磕磕绊绊的,活像是在背不忍听的十八种酷刑。江言清打了个哈欠道:“不合格,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