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天气阴寒,睿王府里已经升起了暖炉,怕冷的世子屋里更是整日都燃着好炭,温暖如春。
“公子,你又要干嘛去?”四方苦着一张脸:“王爷要您写的字还没写完,回头被发现,我又要挨骂了。”
“放心,我就是去找我爹。”苍瑾钰不放心的又看了一眼四方手里的糖葫芦,“藏好点,千万别让我娘看见了。”
四方点头,轻车熟路的护送糖葫芦回苍瑾钰的院子。
苍瑾钰快步朝书房去了。
睿王府下人不多,此时已是午后,冬日的阳光透过干枯的枝丫明晃晃的洒进院子里,有种萧索的暖意。
苍瑾钰推开书房的门,朝里面探头。
“舍得回来了?”睿王正在临摹书法,头也不抬的问。
“爹。”苍瑾钰拉长声音软软的撒娇,“你在写什么呢?”
睿王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整日去茶馆听书,打仗就那么有趣?”
苍瑾钰扶着衣袖给睿王研磨,眨着亮晶晶的眼道:“那您整日临摹字帖,写字就那么有趣?”
“这能一样吗?”睿王提起笔,转动着笔杆让笔毫饱吸墨汁,然后落在光洁的纸上,横竖转折,笔锋流畅。
“有什么不一样?”苍瑾钰不服道:“您喜欢舞文弄墨,我喜欢舞刀弄枪,各有所好罢了。朝堂上还分文官武官呢,您可不能因为您是文官,就看不起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