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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子糖 雨销十八 885 字 5个月前

赵骥后知后觉的冲他问道“你们打听姚家干嘛?”

陈焘“家父那里有件案子与姚家有关,我来打探打探情况。”

赵骥哦了一声,眼睛又不着痕迹地往后面穿青衫的少女身上瞟了一眼。

来到姚家时,几人只见门口坐着一位年近半百的妇人,眼睛红肿,穿着打扮朴素,旁边站着一个仆妇打扮的老婆子,两人半灰的发髻间都簪了一朵白花。

赵骥先上前问道“阿婆,你们是姚家的人吗?怎么在这儿坐着?”

那位妇人看赵骥等人样貌和打扮都不俗,连忙站起身来答话。

“这位小少爷,老妇严氏,正是这家死去的媳妇的亲娘,官府说要待会儿派人来重新查验,让我们先回来等着。”

陈焘对着门内作了一揖,“这位婆婆请节哀,听说今日有人去衙门喊冤,婆婆知道吗?”

严氏低下头,神情悲痛,“是啊,正是我去喊的冤,我那女儿五天前还回了趟娘家,好端端的一个人,说没就没了。”

陈焘又问道“婆婆,听说您去衙门喊冤,还咬定她不是自己滑倒的,这是为什么?”

严氏从袖子里拿出一方白帕子,捂了捂鼻子,“我女儿三娘她怀有身孕了,才刚两个月,还没跟别人说,只告诉了我。都说前三个月最关键,所以她走路做事都小心翼翼的,她本来就谨慎,怎么会在屋里滑倒。”

陈焘问路事也跟巷口住的人家打听过,姚参的原配夫人十年前就病死,这继室黄三娘是姚参去年升任总兵时嫁过来的,谁想到姚参不到一年又被降职。邻居都说那姚参只爱喝酒赌钱,从不问家计,要不是三娘还有些嫁妆,他们家日子早就过不下去。

严氏“上个月姓姚的因为玩忽职守,连伍长的职位都被罢了,我劝女儿和离,她偏巧又怀了身孕,可怜我那女儿三十还不到,现在就躺在一口没刷漆的棺材里,家里连元宝香烛都买不起。她那婆婆也不好相处的,以前三天两头就和她吵架,她丈夫也不管这个家,她没钱时只能当首饰,她命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