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行,”谢晟断然拒绝,斩钉截铁地说,“我们府里的大夫派不上用场。”
“病的这么厉害?怎么不早些告诉我?”长宁郡主一惊,她心里已经盘算着到底是什么病,要不要挪出府另辟个庄子,别传染了其他人,忽然注意到谢晟挺拔笃定的身影背后,好像还缩着一个偷偷摸摸的影子,怎么看怎么心虚。
长宁郡主一挑眉,涂了艳红丹蔻的指尖往那道努力缩小存在感的身影一指,就像嗖的一柄小箭凌空扎了出去。
“谢晟你闭嘴,谢景你来说。”
躲在兄长身后的少年脸色一苦,慢吞吞地探出头,露出一张和谢晟相差无几的脸庞,他看天看地,就是不看长宁郡主。
“谢景!”
“……咳咳咳咳,那个,娘,阿云是小沙养的小狗……肠胃不太好,虽然是狗,那也是一条命不是,所以我和哥就寻思着,去山上给它挖点野草润润肠,救狗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嘛,您说是不是。”
“……”
长宁郡主面无表情地看向大儿子:“谢晟,你皮是不是又痒了。”
“没有没有,娘您不心疼我,您也心疼心疼我爹吧,他一把年纪了还追的我满街跑,多辛苦啊。”谢晟连忙表态,义正言辞。
长宁郡主气的脑袋疼:“一天天就想着往外跑,不是打猎就是打人,没点儿出息,成什么样子,今天不许出去,出去就打断你的腿!”
谢晟还没开口,他爹看他一眼,一掌拍在身侧的紫檀木桌案上,桌子轰然断裂,长留侯以行动传达出自己作为一个妻管严,将会坚决执行媳妇那句“出去就打断你的腿”的威胁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