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的时候那么年轻,而她甚至不知道他长大了会是什么模样。
总该是很英俊的,年轻漂亮,温润清正,天底下最好看的年轻人。
因为他从小就是个漂亮认真的孩子。
她缓缓转过头,没有言语,季淮微微一想,便觉得是二姐姐才来过,大姐姐定然是乏了,便自觉收起许多闲话,抬手叫小厮将箱子抬进来,是一大箱子码的整整齐齐的书,季淮笑着说:“给大姐姐路上解闷。”
季青雀扫了一眼,多是些沿途的风物志和山水游记,仓促之下能够搜集的如此齐全,可见他的用心。
家里几个兄弟姐妹轮流来了一次,季青雀的西院便彻底安静下来,只有眠雨指挥着旁人收拾衣服零碎的声音时不时响起。
第二天来拜访的人却出乎季青雀的预料。
张年居然来了。
眠雨正在给她梳头,一手拿着一只白鹤流云簪,一边很不解地问:“那个下棋的家伙?他来干什么?”
“奴才这就不知了,听说是念咱们小姐的恩,想带着妹妹来给小姐磕个头。”
“那在门口磕了不就行了吗,干嘛非要见我们小姐。”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