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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件事,是季青雀已经牢牢控制住了苇城,甚至已经到了可以射杀州牧和刺史,都毫无惧色的地步。

第一件事,说明了季青雀手握大义。

第二件事,则是说明了季青雀手中握着的力量。

二者齐聚,就说明了季青雀已经拥有的,不必惧怕任何人,也足以与任何人争雄的资格。

古往今来者,成大事者,皆是如此。

而到了这个地步,是不是女人当家,反而是其次了。

就好像一个人,总是去和旁人说,你体弱多病,不能提刀,刀剑不详,不可擅动,此刀甚重,不便使用……千般道理,万种理由,可是当有人已然提起了刀,并且已经架在那人脖子上,吹毛断发,寒光四射的时候,大多数人,都会选择闭嘴。

去讨论一个手里有刀,并且敢于使用的人,配不配用刀,是一种很荒唐的事情。

女子当政,便是这个道理。

说不对,确实是不对,牝鸡司晨这个道理,人人都读过,可是纵然是不对,又有什么办法呢。

所谓道理和正确,总是在刀剑能够斩杀的范围之内的,刀越利,道理就越真切。

而李刘两位大人,显然不是什么舍生取义的坚贞之辈。

更何况,季青雀不是还找了个李家的孩子,名义上的正统宗氏,给他们效忠的名分吗。

张秀才笑着摇摇头,扇了扇折扇,心里想,我家小姐,实在是难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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