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国公这家奴在门口叫得欢,究竟是想刁难唬人,还是真的心里坦荡?
丁筵见他犹疑不决,加了一把火,两手一摊:“既然周公子不想搜,那可不赖我们爷。”说罢,神情急切地催着守门的赶紧关门。
“等等!”周玦浮起一丝笑,“周某寻人心切,还望体谅。”
周玦一招手,官兵们上前强行推开了门,把丁筵按在门上,接着鱼列而入。
周玦抬脚入了门槛,朝丁筵微微颔首:“得罪了。”
进了庭院,周玦传令下去,寻人为主,小心搜索,不可随意打砸破坏。
这毕竟是定国公的别院,他们来是以搜人为主,旁的物件不敢随意破坏,若惹了定国公不高兴,他真闹起来,闹到皇上那里,皇上看在长公主的面子上,也会替他出这口气。
毕竟占理和沾亲,还是沾亲更有优势。
周玦体弱,偌大的院子,他不可能挨屋搜人,只看了前院和书房。
进了书房,屋里只有一个书童,低头垂眸立在书柜旁边,周玦在屋里转了一圈,没什么能藏人的地方,走过书桌时,见到桌上摊着一张竹青图,似是刚刚化成,墨还未干。
竹子傲然而起,末梢微微偏向一侧,竹叶伸展不一,似是有微风拂过,端端一幅画,竟能看出来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