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什么?”静王将他拉住,笑道,“有个传闻,你可曾听过?杜衡冲有个小女儿,自小甚是溺爱,到待嫁之时,求亲的踏破门槛,你猜他挑了怎样的女婿?”
“爱挑谁挑谁。”陆白羽坐不安宁,又想起身,“改日再来听你絮叨,今天有急事。”
“什么事能比钱还重要?”静王把他按在椅子上,“我长话短说,他一不挑权,而不挑家产,他给女儿挑了个模样最周正的。”
“然后呢?”
静王见他一脸平静,提了声调:“万一杜家还有待嫁的女儿,以你的模样,求个亲事不成问题!”
陆白羽想自己大概是疯了,才会在还没搞清楚周玦真实意图的时候,把苏缜缜单独留在宣武院,来这里听静王瞎扯。
“不就是要找杜家人?找人的事交给我,你去准备你的俊俏郎君去!”陆白羽甩门而去。
门重重地摔到门框上,又弹了回去,静王纳闷:“今天到底怎么了,急成这样?”
宣武院熄了灯,严贵扒在窗边守着,只等到巡寝的人散去,外面没有走动的声音了,才敢悄悄推开一条缝,外面漆黑的夜,静谧的石板路,除了几只秋虫的鸣叫,一切安静至极。
严贵悄声出了寝屋,往后排的单间走去。
屋子门窗关着,灯也熄了,没有响动,屋里的人应是早已睡下,严贵找了个树靠着,裹紧外袍守着。
一等几个时辰过去了,到了后半夜,严贵困得哈欠连连,坐在树底下,靠着树干偏过头睡了过去。
云层遮住了月光,一把明晃晃的刀插进门缝,小心地挑开了门闩,两个黑影悄无声息地跳进屋内。
黑影逼近床边,探手掀开床帏,床内一只脚飞踢出来,正打在他的腮边,嘴里涌起甜腥味,唇角渗出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