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她只是因为年少,长得雌雄莫辨罢了,从未想过她竟然真的是个女人。
一个女人,竟然能在宣武院待这么长时间,几公里的出操跑下来从不喊累,各种兵器学下来也没有抱怨过一句,甚至名次还不错,弓箭仅在他之下。
武子傲看着她毫无意识地躺在地上,有些不知所措,抬眼看向了周玦。
周玦提起桌上的水壶,走到窗边的一处盆栽旁,将水壶里的水倒了进去,水流不慌不忙从壶嘴里流出来,沾到泥土就渗了进去,无影无踪。
“带走吧。”
武子傲没有挪动,听他冷淡的声音,仿佛地上的不是个人,而是个没有感情的物件。
周玦将一壶水倒净,不见他动作:“嗯?”
“我能问一个问题吗?”武子傲看向地上躺着的少女,“为什么是她?”
周玦放下水壶,冷眼扫了过去:“你知道你父亲是如何得太子殿下赏识的吗?事做得多,话说的少。”
武子傲没有再问,俯身将仍在她身上的外袍裹好,抱起人走出门去。
武子傲走后,没多久,进来了五六个黑衣人,其中几个身上中箭,疼得皱眉,走路都不利索,一排人齐齐跪在周玦身前。
周玦蹙眉,甩袖骂道:“一群废物!”
为首的黑衣人连连请罪:“属下该死,是属下无能,幸亏有公子在。”
“去把外面清理了,不要留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