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跟他说。”苏缜缜摇摇头,“我瞧着他们母子俩关系不甚亲密,不要因为这个小事再多生嫌隙。”
“那也不能就生生就这么忍了,夫人在娘家何时受过这种气?”
“此一时彼一时。”相比金子的一腔愤慨,苏缜缜倒平淡的多,“我在娘家横行霸道,那无非是仗着爹娘宠我。在定国府这里,我初来乍到的,又能依仗谁呢?”
“有国公爷的宠爱还不够吗?”金子懵懂,这些日子国公爷对夫人的好,她是瞧在眼里的,事事都依着夫人,向来倒是温温柔柔带着笑的,从来没有急头白脸过,金子觉得,这就够了。
“我们成亲才不到一个月……”他的宠爱能坚持多久呢?
苏缜缜心里没有底气,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又或许是她有期盼,所以才不想把后面的话说出来。
他们在一起的日子是很美好,可是在她看来,这一切太过于顺理成章了,看上去是只要他们一成亲,他就能对她情根深种,无限地包容她的所有。
那是不是不论谁跟他成亲,他都会一样地如此待人?
下人送来了晚膳,金子端起一碗粥,喂给夫人吃。
苏缜缜推开了:“先放着吧,我不饿,我累极了,叫我先睡会儿。”
跪了一下午,腰以下的部分,好似都不是自己的了,祠堂又冷,总是不知会从哪里时不时冒出来一阵冷风,往她的衣领袖口钻,跪到后面几乎没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