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丽堂皇的居室中歌舞升平,丝竹管弦之乐在耳边纷繁地奏响,觥筹交错之间,人人面上都带着或真或假的笑颜。热闹的气氛下,隐隐带着迫人心头的压抑。
小姐和公子间你来我往地恭维赞美,“姐妹”、“兄弟”之间的妒意和炫耀飘来散去,早已让楚文弦不胜其烦。他扯开一个完美的微笑,轻声致歉,离开席位。
他站在树旁,任凭晚风吹起束在身后的发丝,听着静谧中树叶的摆动,感受着拂面的凉意,观望着隐于薄云背后的半轮冷月,逐渐清醒。
“文弦好兴致。”身后传来一声低笑。
是啊,如果少了这人的话。
暗自低叹一声,他万般不情愿地转过身,意料之中地看到了身后咫尺之遥的司徒涟。
“何事?”他冷冷地道。
“哟,怎的带上了火气,”司徒涟不慌不忙地走得更近了一些,“莫非是还未寻到中意的千金?”她的眼中带着调笑的意味。
“用不着!”
用不着她来关心,还是用不着寻一个千金?
司徒涟温和地笑了笑。
“怎会用不着?文弦可是已过了十八岁生辰吧。”
楚文弦随意敷衍道:“劳您费心,还记着我的生辰。”
“文弦,我今年已二十有二了。”不复方才的笑意,司徒涟的神情带上了严肃和认真,眸子似乎睁大了些,注视着面前的一贯清冷的少年。
与他有何关系?楚文弦冷嗤一声,“是吗,祝二殿下早日觅得良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