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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即使救出楚蔚,于她而言,失去将军之位的楚蔚也无用了。既如此,又何苦为了无用之人顶了皇上的怒气?

司徒涟冷静地想着,目光却怜惜地落在楚文弦身上,缓缓开口,用安抚的语气道:“文弦,楚家虽对朝政多有干涉,却也无甚过火之为,再者楚贵君又抚育我多年,若我能保住楚家之人,定不会袖手旁观。只是这一生一死,全凭陛下的意思,本王失去了楚将军的支持,已是势单力薄,此刻进宫只怕会更惹圣上之疑……”

她看到楚文弦神情恍惚,似乎失去了平日的尖锐与冷漠,徒余了百般的六神无主,又道:“……夜色已深,不如先在王府住下,我会想办法的。”

楚文弦失神地点了点头,抬头看她,好像在唯一的曙光。

“……多谢殿下了。”

看着他强撑着身子,有些微颤的背影渐渐消失,司徒涟叹了口气。

不过敷衍了事罢了。

眼下的局势,只有破釜沉舟。

……

今日是十旬一度的休沐之日,不过辰时,天色尚且朦胧,繁星还未陨去,帝王却早已衣冠暇整,端坐在主位的高椅上。

“这……”司徒璇微微蹙眉,眼中带着疑惑,好似万般为难,“安和王,你既言太女行下如此之事,又可有证据?”

座下司徒涟平静无波,开口不紧不慢地道:“儿臣两年前曾因母皇之令遣三十六使入楚,其中的第三使即是楚国那位皇子的侍卫。此刻,她便在门外等候传唤。”

“那便传召进来。”

漆门轻响一声,来人单膝跪地,取出令牌,“属下越淮,参见陛下。”

她的安和王果真下了决心,早已将一切备好,处心积虑地想让司徒谣不得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