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知道。”
她竟然笑了笑。
楚文弦一僵。司徒谣的反应对他来说无疑是一道雷击。
在他廖廖几年的记忆中,司徒谣向来清俊温雅,君子如玉。他以为司徒谣只是误会了司徒涟的身世,却从未想到司徒谣什么都知道。
这代表着,司徒谣早已脱胎换骨,她虽仍披着一副谦和的壳子,内里心肠的柔软却尽数消失了。所有情分灰飞烟灭,这彻底宣判了司徒涟的死刑。
“司徒涟太过心急,母皇一驾崩,她便迫不及待要上那帝位。文弦,你请求我放过她。可谁不知我与司徒涟,早已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想想那场大火,我的父亲,我的眼睛,我的信任和崇敬……”她叹了口气,“文弦,她很幸运。至少还有你为她求情。”
楚文弦的心冷下来。
“司徒涟已身在狱中,再无返回可能,你还请回吧。”
……
楚文弦声音恍惚:“殿下,能否……让我一同下狱?”
司徒谣一怔。
她没有回答。
……
楚国丞相秦臻谋反,兵部尚书孙烨及时救驾,剿灭秦相等一干谋反之众。秦家余孽被满门抄斩,楚国一场政变风波得以平息。一时间,孙烨被赐以侯爵之位,又得了一个将军的封号,获得了至高无上的荣耀。兵败的云熙朗和苏琰也已归国,经此次政变,楚皇无暇顾及边疆之事,只是大刀阔斧地修理起朝内叛臣,手段雷厉风行又狠辣无比,目前尚未波及到苏琰和云将军。
看完密报,司徒谣松了口气,苏琰的谋划大抵已经成功,只是可惜云熙朗出师不利,坏了她战无不胜的英名。司徒谣想起涞寒郡时与她把酒言欢的时日,倒是有些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