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白被他谄媚的语气膈应出一地鸡皮疙瘩。
钱左涎皮赖脸地滚了。
侧厢厅里,三位盘正条顺的婢女垂手立在小观音身侧,而被如花美眷包围的小观音则端坐主位,他微微低着头,视线虚虚落在身前的桌子上,仿佛已经等了许久,正在走神,直到听到有人推门进来的声音,他才堪堪回过神。
见是渠月进来,小观音点尘不惊的眼瞳瞬间绽放出明亮的神光,眉间一颗朱砂痣熠熠生辉:“你来了!”
渠月应了声,刚要坐到他对面,却被小观音亲昵地招招手,示意坐到自己身边。
“不了吧。”
渠月顶着婢女们恨不得以身相替的艳羡目光,稳如泰山地拒绝,“之前善士重伤未愈,才需要我来照顾,可如今善士已经有了更加细致妥帖的婢女们,伤势也已然大好,不日即可出谷,再与善士靠得太近,于礼不合。”
小观音净水般的眸子潋滟澄净柔光,温声询问:“阿月可是介意男女有别?”
“哦,我并不介意那种无聊的事。”
渠月手肘杵着桌子,手托下巴,慢条斯理道,“如果我介意,当初就不会同意善士要我照顾你的要求。反正二师兄不在这里,即使你们拿着掌门师兄,包括观中余下诸人的性命来威胁,我该不同意就是不同意,绝无为了无关紧要之人,就让我退步的道理。”
“那阿月为何突然要跟我划清界限?”
小观音道,“我的心意,从没有隐瞒过你,即使被拒绝,我那时对你的承诺也没有丝毫改变。而且,今早我们还是好好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