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许害怕到了极点,反而就不怕了。
脑海闪过当初答应二师叔,要好好照顾小师叔的场景,顿时,难以言说的勇气涌上心头。
张守心张开双臂,挡在白贞面前:“才不是我小师叔!不准你这么跟我小师叔说话!”
“不是她是谁!!”
白贞被这个敢顶撞自己的小童气得不行,“整座道观,就只有她对我扶苏哥哥心怀恶意!也只有她在不停跟那群赵氏余孽联系!你现在替她说话,莫不是,你也是跟她一伙儿的?!”
婢女们下意识看向渠月,不着痕迹远离她。
张守心攥紧双拳,即使双腿不停打哆嗦,也寸步不让:“果、果子是你自己抢过去的,又不是我小师叔塞给你,你凭什么把下毒的罪名扣在她身上!”
“我还说是你嫉妒我小师叔长得漂亮,又招人喜爱,才故意下毒陷害她呢!”
“哈?我嫉妒她?”
“你就是嫉妒我小师叔!”
“你胡扯!”
“你才胡扯!”
……
一大一小两个孩子吵得昏天黑地。
白扶苏侧首支颐,微笑凝睇着渠月,眼底似有澄净温柔的神光:“阿月怎么看?”
“用眼睛看。”
被点到名字的渠月,停下手里不停抛接的杏子,像是看不见众人或是惊怒或是震怒环视厌恶或是防备的眼神,好脾气回答。
白扶苏失笑:“然后呢?他们现在可都觉得,是你下毒害我。”
渠月侧头看他,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点漆眸子噙着笑弯起:“这不是还没毒死你吗?”
接连被不轻不重怼了两次,哪怕是个傻子,也意识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白扶苏试探去摸她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