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必拿这种拙劣的谎话来蒙骗我。”
渠月很快就从先前的震惊中冷静下来,拿开他作乱的手,一字一顿,“那时候,师父刚死不久,我跟他正闹得不可开交,就连二师兄都无法从中调和。”
“与仇人无异。”
“所以——”
“想要哄我,你还是省省吧。”
“不信就算了。”
白扶苏并不在意,“其实,如果不是他为了表达自己想要去北疆建功立业的决心,亲自告诉我这些事,我也不没想到,那么平平无奇的男人,竟然也有这种狠心与觉悟。”
“不仅亲手杀了那个擅自对你出手的地痞混混,就连跟他狼狈为奸的狐朋狗友,也没有放过。”
“他大概也是觉得短时间内接连死太多人,会引起不必要的关注,所以,后面的四人,至今仍是以失踪定论——从这一点来看的话,他也不算太平庸无能。”
“不过……”
他语调微妙一转,抬手捏住渠月下巴,跟她四目相对,上上下下审视道,“很奇怪啊。”
“阿月,那时候,你也就十岁左右吧?还是个孩子呢……记忆力这么好的吗?信誓旦旦的,似乎一点也不觉得自己记忆会有问题。”
“除了嬴姞,我还没见过谁对自己记忆力这么自信……”
“有什么好奇怪的?”
渠月不耐烦挣脱他的手,刚要坐起身,却又被他拉了下去,锢在怀里,动弹不得,眉心不由跳了跳,按捺住烦躁情绪道,“我师父死了,自己还差点被混混欺辱,任谁发生这种事,都得记忆深刻吧?”
“再说了,你不是也一样吗?”
“公子玿和楚王妃被奸人出卖身死的时候,你也才十一岁而已,之后,杀神之名如雷贯耳。你又何尝又一天忘记过那天的血海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