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有了一个夫郎,甚至还有了一个未出世的孩子。
思及此,赵勾玉忽然道,“无尘,我记着你精通医理的。”
上官无尘扬眉看向她,似乎不明白她为什么忽然提这件事,但是韩江月却明白她话里的深意,她这是怀疑自己呢,怀疑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她的。
这个认知让韩江月气的身子都抖了起来,落在有心人眼里,这就变成了心虚和害怕。
“江月他怀了身子,昨夜雨大风冷的,我睡着都觉得冒寒气,你给他看看,有没有动了胎气。”
赵勾玉边说边不容置噱的将韩江月推到了上官无尘面前,始终面无表情。
上官无尘闻言身子猛地一震,双眸忽然变得莫测起来,深沉得看不见底,但他忽然又笑了,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冒犯。”
对韩江月点了一下头,上官无尘将手号上了他的脉门,韩江月强忍着心里的羞辱感,紧咬着下唇,唇瓣上已经泛起了血丝。
上官无尘可不管那么多,他闭目沉思了一会,再睁开眼是仍是波澜不兴,他平静的说,“韩公子的身子怕是从出生就不好,刚刚怀上孩子难免会胎儿不稳,我开几个药方,唤人煎了服下,总还是会有所好转的。”
韩江月对此一言不发,冷着脸坐在轮椅上,处在赵勾玉和上官无尘中间,面色阴沉的吓人。
赵勾玉却忍不住沉吟了,她看得出韩江月的怒气,她也知道自己这样做实在是很没良心,也完全没顾着韩江月的面子,不过她不想在自己家里还步步为营的去谋划,那样的日子实在太累。
这个结果让她的心里说不出是高兴还是失落,低下头轻轻嗯了一声,赵勾玉道,“我先送江月回去休息,然后去上朝,你再歇一会吧。”
上官无尘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还真的站起身进了内室补眠。
韩江月斜睨了赵勾玉一眼,并不出言拒绝,反而露出一副看好戏的表情,神色冷厉,丝毫不见往日谦谦君子的模样。
赵勾玉知道自己犯了大错,但是心却安了下来,生气就生气吧,生气她可以哄啊,但是总比养别人的孩子好不是吗?
见赵勾玉这般淡定,韩江月怒意更深,哼,态度还挺强硬,他倒要看看,她能撑多久。
“那就劳烦夫人了。”
闭上眼,韩江月整个人靠到椅背上,面色平和的等待那人来推自己。
等了半天,韩江月都感觉不到身后那人的动静,于是只好又睁开眼,不耐的转头望过去,这一看,就见赵勾玉在半伸着手,为难的睇着轮椅的扶手。
“方才不是推的很上道吗?怎么夫人现在动不了手了?难道夫人看不起为夫吗?”
听着韩江月咄咄逼人的话,赵勾玉收回走到半路的手,摇头道,“怎么会,我怎么会看不起你?我对天发誓,我绝对没有看不起你。”
我压根就不敢看你!
韩江月似笑非笑的勾起唇,他斜睨着赵勾玉,这女人说话还挺横,语言很犀利啊,这可怪不得他,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你打我,我忍,你骂我,我继续忍,你拧我你咬我我都可以忍,但是你冤枉我,怀疑我,那就真的忍无可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