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什么是他的悲哀?
可以拥有,但是却永远得不到?
“那不表示我不知道。”赵勾玉道,“你不应该那么做。”
“我做了。”
事已至此,还能如何。
赵勾玉闭起眼睛,单手支着头,“你也不该去救我。”
“我已经救了。”
赵勾玉睁开眼,看向上官无尘。
上官无尘回望着她。
二人对视,旁若无人。
稍倾,赵勾玉长长地叹了口气,她忽然看向韩江月,“身子近日可好?”
韩江月呆了一下,随即道,“甚好。”
赵勾玉点了一下头,接着伸出手指指了指上官无尘,“无尘中了毒。”她对韩江月道,“你们应该相亲相爱的,外人尚可相敬如宾,你与无尘将来会是兄弟,不是应该处的更好么?”
上官无尘使劲眨了一下眼,桌子下的手握成了拳,面上却一派安然。
韩江月不同,他很自然的说,“好吧,你要我做什么?”
这就是韩江月和上官无尘的分别。
韩江月深知为人夫该守什么,该做什么,这些都是理所当然的事,何况这一天他早已心中有数,即便赵勾玉不说,他也早已将上官无尘当做她的侍君了。
“解毒。”赵勾玉不咸不淡的说。
“什么?”韩江月一惊,莫名其妙的望着赵勾玉,“上官公子的医术应该不在我之下,他若都无办法,我又哪可解得?”
赵勾玉笑着伸出食指隔着桌子点了一下韩江月的脑袋,她似乎很乐意做这些逗弄宠物似的动作,不论对谁。
玩味的笑容从这个向来以吃软饭著称的女人脸上露出来,“你知道他解不了?”
韩江月更理解不了了,“若是可以解,岂不是早已解了?更用不到我去解,上官公子从哪里瞧都不像是个傻子。”
上官无尘眉头跳了一下,冷冷的目光射了过去,韩江月自知失言,连语气都卑微了三分,“对不住,我并非有心,上官公子见谅。”
上官无尘眸中寒意不减,他盯了韩江月三秒钟后才面无表情的别开头。
韩江月心里憋屈,不就是说快嘴了么,大不了给你说回来就是,作甚么瞪着眼吓人。
那一日韩江月一整夜都没睡好,不过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妻主不妨直说,究竟想让江月作甚么。”韩江月双唇有点翘起,好似撅嘴般。
赵勾玉不敢确定,也就没放在心上,“解——毒”
她重复一遍,吐字清晰,掷地有声。
“什么?”韩江月觉得赵勾玉是在拿他耍着玩儿了,“妻主可有在听江月说什么?无尘公子面色无恙,看起来并未中毒!”
“是。”上官无尘说了一个字,带着点赞扬的神色睨了韩江月一眼。
韩江月有一种被上官无尘当做后辈儿的错觉,这个错觉让他觉得没由来的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