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年轻人,绝非是两个简单的人。
“自作多情?这个词是不是用在你身上更合适呢?”公孙靖眼神下移至韩江月腹部,她忽然端起茶杯,“来,要不要尝一尝还热着的落胎药?”
韩江月嗤之以鼻,“就这么点剂量,你以为我会闻不出来?”
他伸手捧了面前的茶杯,褐色的茶水洒了一地。
公孙靖睨了一眼,冷笑道,“韩江月,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可骄傲的?你说你不爱我?呵呵,你以为我会相信吗?你以为我会相信你骗上官无尘是为了赵勾玉?”
“是!”韩江月忽然盯着公孙靖了,他一字一顿的说,“你说得对,我就是为了妻主!”
妻主?!公孙靖不可思议的看着韩江月。
她如何也不会想到,在她看来招之则来挥之则去的韩江月,竟然也会有变心的一天。
想到这里,公孙靖不仅笑意更冷,“那你还有脸来骂我负心?我不过是玩了你们两兄弟罢了,自古以来女人三夫四侍实属平常,可是你呢?”
公孙靖站起身,走近韩江月,韩江月嫌恶的转动轮椅后撤,却被公孙靖阻止了。
韩江月抬头瞪着她,公孙靖耐心不佳的一把扯了韩江月的斗笠。
扯开了,公孙靖不禁愣了一下。
“哈,是谁把你弄得哭成这个样子?”
公孙靖嘲笑的望着韩江月,眸中含了一丝迟疑。
但韩江月却没有看到,他抢回自己的斗笠,妄图重新带回,吐字不清的否认,“我没哭,我不会哭,我才不会哭,我就算哭也不可能是为了你这个混蛋,你滚开!”
韩江月越着急越带不好,公孙靖听了他的话俯下了身,“你说什么?”她扣住韩江月的手腕,逼他和自己对视。
“你再说一遍,你为谁哭成这个样子?!”
公孙靖死死的盯着韩江月的眼睛,韩江月模糊中似乎觉得公孙靖和之前有哪里不同了,可就是不知道是哪里不同。
“呸!”
韩江月一口吐在了公孙靖的脸上。
公孙靖从小到大就没受过这种侮辱,她猛地抬起右臂,转眼间就要落在韩江月白皙的脸颊上,可在只差一点的时候,她停住了。
为什么停?其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停!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她不知道什么意思的笑了一下,古古怪怪,难探真意,“很好,韩江月,今天我不打你,但是你不要以为我会放过你!”
韩江月不明白她为什么不打他,不过他认为她应该是惧怕某个人,所以他根本不屑一顾,“不放过我?就凭你,能怎么样不放过我!?”
人世间的事情真是可笑至极,他想和她纠缠不清的时候她不肯,他不想和她有半点纠葛的时候她还是不肯!听着从前如何求都求不来的她说这样的话,真是觉得比什么都恶心,她的手挨着他,她的人靠近他,他甚至都想吐!
韩江月半点不掩饰的讨厌和恶心让公孙靖有瞬间的愣神,韩江月趁机后撤了去。
发现韩江月脱离自己控制后,公孙靖也不急着上前再争夺主导权,她负手立在原地瞧着他,“你不要再说你不爱我了,韩江月我告诉你,你就是爱我的!”
可是他真的还爱她么……
是,如他所说的,负心人都该死,她的确是个负心人,可是一生一世两不负那是多么遥不可及的梦想啊!为了保护公孙家百年基业,她做了不止一次负心人,但其实她从没想过要伤害在乎的人,她只想承担她对公孙家的责任罢了,不是没想过要说出来,可是说了他会信吗?
呵呵,她自己都不信,他怎么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