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山匪窝,她怕是逃不了了。

陆心儿四处打量,仿佛乡下人刚入城,看什么都觉得新奇。

她完全不像被绑来的人质,忘乎所以地和那些山匪闲聊。

“这位哥哥,那上面挂的是什么呀,五颜六色的,好漂亮呢。”

山匪本不想搭理,可一旦她露出那纯真无辜的神情,就鬼使神差的,不知道如何拒绝。

“那玩意儿也叫漂亮?用来祈福的碎布罢了。”

“祈福是什么呀?听起来很有趣呢。”陆心儿笑眼弯弯,脸上没有丝毫恐惧。

山匪有些纳闷。

这姑娘怎么一会儿一个样?

寻常人被绑到土匪窝,不是哭就是闹。

她倒好,还跟他们有说有笑。

山匪比较随心所欲,在寨子里,没有那么多规矩约束,经常三五成群地聚在一块儿,赌博、斗鸡、摔跤……随处可见。

见到二当家,他们都自觉放下手头上的事儿,对着他恭敬招呼。

“二当家!”

糙汉子嗓门大,吓得秋霜一个激灵。

二当家直接朝那人脑袋上呼了一巴掌。

“操蛋玩意儿!喊这么响,老子耳朵聋了吗!”

那人挨了打,心里一阵委屈。

“二当家,这不是你说的吗,要有精神……”

“精你娘的!老子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什么屎盆子都往老子身上扣,操!”

那人辩驳不成,又挨了一拳,立马就放乖了。

秋霜亦步亦趋地跟着二当家,一路上碰见的那些山匪,都会用一种危险的眼神打量她,让她十分害怕。

于是,她跟得更紧了。

穿过宽敞的平地,她看到,高处有成排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