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野之人,言语粗鄙,用尽各样污言秽语。

“陈令山言,小小年纪的陈巧儿,像只刺猬,眼神像恶狗,盯着一切接近她和刘氏的人。

“刘氏终日卧病在床,陈巧儿四岁便去外乞讨,甚至学会了偷窃。

“她们母女,光是为了活下去,就已经用尽了全力。

“上天怜悯,在刘氏弥留之际,要带着女儿一块儿去死的时候,陈令山回来了。”

白霜霜从未想过,陈令山的夫人,竟然这般命苦。

她被人毁了清白,还有爱她护她、从不嫌弃她的家人。

刘氏却被那赵三郎用完就扔,还留下一个累赘的孩子。

不止如此,她的家人都对她避如蛇蝎,那些左邻右舍,也对她落井下石。

这样一番对比,白霜霜无比庆幸,自己生在国公府。

“然后呢?”她替刘氏悲哀,也觉得,可怜之人,亦又可恨之处。

已经定了亲,还和别的男人纠缠不清,实在不该。

白祁娓娓道。

“后来,陈令山不顾家人反对与乡中人的鄙夷,娶了刘氏,给她正妻名分。”

“他还真的娶了啊?!”白霜霜不知该作何反应。

总觉得,陈令山有点傻。

那种女人,再可怜,用得着他同情吗?

他也是受害者吧!

“他们二人成亲后不久,便告别族亲,启程前往就职地上任。

“然而,刘氏病得太重,并没有撑到那地,半道便气绝了。

“陈令山将她埋葬后,一直未再娶妻。”

白霜霜听完这个故事后,气不打一处来。

她一拍桌子,怒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