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那时已经能担大任,群臣也没有一个反对的。

可我就是觉得不痛快。

我才十五岁,还没有领略大千世界的斑斓色彩,以后都要被困在这皇宫里头了。

相比之下,父皇却可以带着母后去各地游山玩水,日子是何等得逍遥快活。

做皇帝于我而言,并不是一件难事。

我自认为在位时,一直都是励精图治。

在国事繁忙时,还要给远在宫外的爹娘收拾烂摊子。

天成三年,母后在一小镇被几个纨绔子弟缠上,父皇一怒之下,断了他们的命根子。

当地官员不认得他俩,差点把他们收押了。

谁能想到,太上皇和太后微服私访,闹了事,被官员告御状?

天成五年,我及冠了。

父皇母后那时在外面玩得正高兴,懒得回来参加大典。

不过,他们倒是没忘记给我送礼。

我看着到手的某宫图,陷入了沉思。

父皇舍不得母后忍受生产之痛,母后又喜欢小孩子,就要我给他俩弄几个皇孙。

这份生辰礼实在烫手,我直接丢到了角落。

天成六年,我二十一岁。

那年,北燕大军征战四方,普天之下,除了梁国,几乎都为北燕所占。

四境已定,国泰民安,群臣闲得没事儿干,就把目光放到了我的后宫。

于是,我开始选妃。

我对女子外貌的要求很高,对其品行的要求更高。

在选妃大典上,我见到了几个熟人。

有母后师兄的女儿,邱静,听说,她小时候随父母上京,见过我后,就一直吵吵着要嫁给我。

还有几个自幼就喜欢追着我跑的世家小姐,打扮得花枝招展,争相斗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