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凝的眉眼间浮现出几分冷意。

“已经好久了……算起来,我已经一年多没见过银豆了。

”她根本不是去学习学问,而是去治病的。

”我们刚来洛城那段时间,城中发生了动乱。

”一个纨绔子弟当街纵马行凶,踹伤了银豆。

”我们报官,官府表面抓了那人,却在暗中找人替他坐牢,企图瞒天过海。

“后来我才知道,那人是裴家的小少爷。

“当年那事儿闹得太大,裴家就让他去皇城求学考官,远离此地。

“可惜我知道得太晚,爹爹病了,兵器库无人监守。

“我一个弱女子,如何能撼动得了裴家。”

一想到她独自承受着这些,我有些自责。

“为何不向我们求助?”

“太后娘娘已经帮了我们一家很多了。更何况,此事无凭无据,我怎么上告?查到裴家和官府私下有勾当,我才能扳倒整个裴家。”

“你的方法,就是独自一人以身涉险么。”我不赞成她这样冒险。

裴家在洛城手眼通天,她若不借助他人,如何跟他们斗。

哪怕真的找到证据,裴家也不可能让那证据流出洛城。

赵凝脸上没有半点畏惧和忧虑,反问。

“你怎么不问我,既然决定以身犯险,刚才又为何要跟裴瑾昀退婚?”

“你或许已经找到了证据,不需要再和裴瑾昀演戏。”我不假思索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