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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唐劲躺下来的时候,还有点儿气鼓鼓的。
可惜他这个模样,简丹瞧着只觉好玩,又没接近吵嘴的预警线,压根不会去哄他,自顾自拿过飘柔,唐劲从山里带出来的,“啪”一下顶开瓶盖,膝盖顶顶唐劲肩:“先起来,咱们干洗。方便。”
唐劲这可逮着机会了:“我要水洗!”
简丹又无所谓,她还省事儿呢,当即搁了瓶子:“行,那就水洗。”
唐劲却给“忽儿”一下坐起来了:“还是干洗……吧?”其实他想嚷嚷一句“我要干洗”、最好再给折腾两回来着……可惜理不直气不壮,出口就改了词儿,末了还软了!
简丹莞尔,“嚓”一下抄过瓶儿,“嘣”一弹唐劲后脑勺,二话不说,‘毛’巾围好,“唰”一下拉紧!而后往手心里倒洗发液。
唐劲背对简丹坐着,看不见简丹在笑,挨了两下,顿时心中发怯、暗叫不妙——好好儿的病号待遇,多美的一桩事儿!叫他给搞砸了……唐劲小心扯松一点‘毛’巾,支棱起耳朵听身后的动静:“轻点儿呀?”
简丹更乐了,搓开洗发液,故意恶狠狠往唐劲头上一按!
唐劲不吭声儿了,一扁嘴老老实实挨着——这么来几下,还真一点不疼。而且简丹没用几分力气,这一点唐劲还是很清楚的。所以呀,挨就挨吧!按他家丹丹消气的速度,再来上两下,估计也就好了吧?
大不了七八下!
反正呀,比起他老爸揍他,完全搔痒痒;比起他老妈唠叨他,好了千万里!
……
简丹玩了三下,已经玩够了,十指一舒,正经干活:给唐劲按摩。
她用的是指腹,靠臂力与腕力,乃至腰力,正宗手法。可怜唐劲此前还真没享受过——他们老营那理发店,平头是推得好、推成了一绝,可哪里有这个呀!碰到人多时间紧,自己洗了去剪,剪完还是自己洗!
而休假回家,听从他老妈指点,偶尔去一回家里附近那小店,洗头都归临时工。人家未必不知道,可是偷懒!用指甲抓!别说舒服了,头皮疼!
所以唐劲深感舒服,美得冒泡,由衷赞叹加上存心拍马屁,冒出来一句:“你都可以去开洗头店了。”
简丹随意“嗯”了一声——开洗头店?怎么听着好像有一点儿不对味……而且,她其实没学过按摩,只不过被按摩得多了,知道点皮‘毛’而已。
唐劲翻翻眼睛,却瞅不到后面。于是唐劲再接再励:“还是个高级的!”
“嗯?”
“五十块钱一回!”
“哦。”
还真不能怪他们:唐劲九五年一头栽进部队里,所属番号又是个没空儿的,天天‘摸’爬滚打,飞楼入地,穿林涉水,夺‘门’炸墙,哪来这上面的敏锐‘性’呀!得提醒一回才能想到那上头去。
至于简丹,她上辈子年轻时的事儿早忘了大半了,只剩重大特大,或者与己有关的,还记得那么些;又毕竟才来一年多点儿,学校环境也单纯,故而一时之间,也反应不过来。
所以这两人说着洗头店,在那儿温情脉脉。
……
唐劲拍完一轮马屁,眼看简丹照盘全收了,自觉警报解除,试着来了一句:“上面点儿。”
简丹手一挪:“这儿?”
唐劲耳朵好着呢,当即发现简丹声音里有笑意,立马胆儿暴涨、要求大增,抬手一指:“唔!还有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