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那儿两个人可忙不完。谢啦”
“客气。”
男人出了院‘门’,顺带冲唐劲耸起眉‘毛’咧嘴“嘿嘿”一笑。戏谑八卦,却并无恶意,甚至还和善。
唐劲本打算回他一个恶狠狠的假笑;看到简丹,又顾不上了。
他家丹丹……
……
长大了。
长开了。
以前那个清丽大方的年轻姑娘,如今已经是雍雅从容的年轻‘女’人,顾盼之间,甚至有一抹若隐若现的锋利与野‘性’。
以前,简丹也不是不好,只是唐劲以他自幼习武养成的标准看去,总觉得简丹身体单薄了些,虽然能归入“健康”一类,却仍然留有先前底子单薄的影响,气血不够充盈、人也纤瘦了两三分,而且还肠胃不怎么样,以至于需要每天三餐两顿、少吃多回。
而现在,她的容貌身姿配她的气度,已经没有任何不匹之处。
这令唐劲大感欣慰,却也酸涩。
当初他总惦记着简丹“多长点‘肉’”,为着这个,不知叨叨了几回“吃得好点”、“多出去玩”、“别那么忙”;如今简丹张开了,他却已经错过了——错过了这个过程。
简丹走到院‘门’口,止步:“你怎么在这儿?”
唐劲眨巴了下眼,没敢立马说他是来找他媳‘妇’儿:“我那边二十八号的航班,今天中午到的。”
牛头不对马嘴。简丹眉梢轻轻一扬。
唐劲本来准备接着好好儿叨叨他等了多久,见状一卡;他顿了顿,忙忙冲简丹指了指行李箱——看看,这么多东西……先让我进去啊?
有一小会儿简丹只是两手‘插’在外套口袋里,就那么看着唐劲,依然身姿‘挺’拔、依然雍容大方、依然无畏坦然,一如他们在站台离别时一样;却不再眉目含笑,只是平静。
唐劲望着简丹,又熟悉又陌生,又喜又悲,七上八下,滋味莫名,一时间连酒窝都忘了冒了。
掰着手指算算,他们其实分离了不止了一年——他们已经一年八个半月没见了。
此前最后一次见面,正是一个送一个上了火车。
而后简丹无奈摇摇头,转身回屋去了。
没关院‘门’。
唐劲又高兴又失落,瞄瞄他的箱子,瞅瞅简丹的背影,张了张嘴、最终没喊。
四个箱子。
唐劲跑了两趟才完事儿。
第二趟进去,前两个箱子已经被挪到了西边的房间‘门’口。
唐劲瞅了瞅,没吭声,将后两个也提拎过去并排放好。
简丹跟唐劲指了指矮柜上的水壶,自己去了西边的房间。
唐劲倒了一杯水,跟去了西边的房间,走到‘门’口,发现简丹正在给机器设置指令,一条接着一条选中。
“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刚。”
“我没看见你。”不要告诉我你看见我了却没叫我
“那是后‘门’。”
“……可车子把我丢在了那儿”
“后‘门’更靠近航运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