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只知道,是利用了它们对有生命的智慧生物极为敏感的特点。丧尸视听嗅都不行,却能老大远就发现活人,不是么?它们嗅到的是‘生命’。”
而后夏晓雪走了。
剩下两个,连饿肚子都忘了,忙着把这些信息摘下来,而后在那儿琢磨,琢磨得头疼。
“她母亲是这里的人?”和亲?被掳走了?
“有没有可能跟她的家族合作?”
“我瞧着悬。很悬。你看这一句——‘做的事情也很多不一样’。”
卢宇翰与陈浩在那儿忙着苦恼、忙着把东西归档的时候,夏晓雪去了食堂吃饭。
食堂的孔师傅中午被柳磊塞了几句好话,给夏晓雪留了一截虎尾蛇,丢在大冰柜角落里。这会儿见了夏晓雪,招呼了一声,开火炒了一小盘三鲜蛇丝——而后给柳磊那边拨了一个电话。
夏晓雪‘挺’喜欢,扫‘荡’干净,夸了一句,刚好孔师傅的‘女’儿做完了家庭作业、抓着盒飞行棋来找爸爸,夏晓雪便‘摸’了‘裤’子口袋,给了那‘女’孩儿一条细金链。
她送得随意,结果孔师傅还以为鎏金的小玩意儿,现在这种东西贬值得厉害,所以他并没在意,当下谢了一声,替‘女’儿戴上了,而后搬了三个小凳小椅,搁在‘弄’堂风口,陪‘女’儿下棋,连带乘凉——他是抚顺人,农村户口,当兵入伍后分过来的,家里父母双全有兄妹,为了转业后留在这边、不再回农村,找了个本地姑娘结婚,一直不大习惯南方‘女’人当人面就敢揪丈夫耳朵的作派、还嫌南方男人没气概,恋爱时尚且不错,婚后夫妻感情很一般,想要儿子又没达成,在家里也鲜少陪‘女’儿玩。
如今却只剩与‘女’儿相依为命了,自然不一样了,陪吃陪喝陪玩,还给仔仔细细检查家庭作业;闲下来一有空、对着越长越像老婆的‘女’儿,夜里清晨、‘摸’到身边空‘荡’‘荡’的半张‘床’,也不是不懊悔的。
他倒不是觉得‘女’人揪男人耳朵就有理儿了,他只是一下子觉得,何必跟自己老婆计较这点小事;随之蓦然发现,他一贯看不起的南方男人,在这上头,原来竟比他更大度
所以柳磊一托,孔师傅好笑之外,也怅然;怅然之外,答应得痛快。
……
夏晓雪才不知道这些。她走出食堂,回头望了一眼下棋的父‘女’俩,回去洗澡了——这里没浴池;不过可以接了水管,跟大蜥蜴打水仗,也很不错。
所以柳磊到河边的时候,就看到夏晓雪跟大蜥蜴闹得一塌糊涂。
水龙飙‘射’,白‘花’飞溅。
身姿轻捷,笑靥如‘花’。
柳磊没出声,只是站在那儿看。
夏晓雪却察觉了,看了柳磊一眼,收了些笑,过去关了水龙头。
大蜥蜴不乐意了,拧身一尾巴‘抽’翻了柳磊、‘抽’得柳磊摔进泥水里,自己一溜烟冲进河里玩儿去了。
柳磊自知追不上打不过,脸上又沾了泥水开不了口骂不了人,干脆也不急了,坐在地上恶狠狠冲大蜥蜴的背影比了个中指,这才起身。
夏晓雪大为失笑拧开水龙头,把水管递给了柳磊。
柳磊头发短,三下五除二冲了头洗了脸,而后他瞥了夏晓雪一眼,‘唇’角一勾,缓缓撩起了t恤,一把扯脱
又来了
‘色’‘诱’
够野的
——在这边而言。
夏晓雪偏头瞧了柳磊片刻,失笑,在情况变得不可遏止前,指了指屋子:“里面有莲蓬头。还有‘毛’巾‘肥’皂。”说着走过去直接关了水龙头。
釜底‘抽’薪你狠
柳磊慢吞吞进屋去了,趁着夏晓雪背对屋子,送了夏晓雪一个中指。
夏晓雪没回头,只是无奈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