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的,他做了梦,梦到了儿时,他坐从秋千上摔下来,膝盖破皮了,那个将他推下来的孩子占有那个秋千。

妈妈将他抱起,为了不让她担心,他说是我不小心从上面摔下来的。

妈妈责怪了他,说他为什么这么不小心,是个不让人省心的孩子。

所以,爸妈离婚了,姥爷将他带回了家。

他以为,是因为自己不让人省心,才害他们离婚的。

……

第二日窗外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雨水打湿了窗台,没关窗户,水将地板打湿风吹得窗户咯吱咯吱的响动。

早朝开始,楚恒熠坐在龙椅上,望着空荡荡的角落。

他今日没来。

下朝后,他与平日一样,去御书房处理洲文仪残留势力的军机要务。

“臣认为,当务之急是与禹国谈判说清楚利弊为好,眼看要到秋季当以秋收为重,等明年开春,再与禹国一较高下。”

“与禹国需要谈判作甚,他们手段下三滥,还编造谎言,瞒骗天下,罪该万死。”

“战与不战斗,还请君上定夺。”

将军与丞相同时看向楚恒熠,却见他心不在焉的看着窗外的雨。

“怎么不来?”

几人一头雾水,对视一眼,皆不明白君上所说指的是什么,正在努力揣测君意时,楚恒熠站了起来,走出御书房。

“君上?”将军去追,军政要务岂是能耽搁得了的,这些都需要君上定夺。

他刚追出去,荣尧伸出手挡住了他,对他摇了摇头。

“让君上去,若不去他什么事都做不了。”

荣尧皱着眉头,喃喃自语着。

“不知是好是坏。”

雨越下越大,地板上水渍越积越多,房门从外推开,一只黑靴迈入进来,男人走进来关上窗户,被风吹起的窗帘落下。

瞧见被他丢在床边染血的亵裤,男人眼里闪过一抹暗恼。

他踩过被水打湿的地板,走到床边望着蜷缩在被子的人,满腔怒意化成了一声轻叹。